2014/2/27

花癢文 02

 本為盜墓筆記同人小說。
 因為標題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曉得到底要訂什麼,
 所以姑且先暫定為《花癢文》,而後再做修改。

 此故事以老癢(解子揚)的視線看他的生世、他所失去、遺忘的哪些記憶;以及解語花結束參與張家樓任務、幫吳邪尋找張起靈之後回過頭來找老癢的故事。

 關於整體介紹請見這篇文 
 上一章 




 過了幾天,那名全身白的醫生又來幫我作多處的深入檢查。他露出完全不敢相信的神情說我許多傷口都轉好、且消失。

 我不懂那群外國人的驚呼。在解語花送我回和母親在紐約一塊租的住處中途,他才跟我解釋當初我被送往急診時是加護病房情況,當時似乎是遭到美國受到恐怖事件攻擊、我也在建築物裡,地方倒塌時多水泥覆蓋在身上、也被磚頭砸傷,更是被一隻粗鋼釘穿過身,整個人失血過多、昏迷指數非常低,多醫生認為甦醒的機率很小。

 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想到一根鋼釘穿過自己…光想就覺得胃一陣抽痛,即使傷口似乎是因為能力的關係恢復到消失。也因為傷口在短短幾天就消失,這才引起醫院的幾位醫生、護士們的震驚。

 回到住處簡單收拾一下行李。看著母親的所有一切東西都還存在,然而母親卻早已消失…說來真的會感到一陣不捨。拎著一小皮箱、解語花跟我一同去拜訪住在隔壁的房東退租和簡單的道別。

 從美國返回內地要花上幾個小時。看著飛機窗外,我思考起來為什麼會跟一個剛見面的人走、更還是稱自己為『大哥』的弟弟?

 老實說,在醫院理所聽的那些似乎都不假,但卻也讓我很難一時相信。實在…太詭異了!但對於解家我卻是不禁想深入。當初和吳邪道別前往秦嶺就是為了它,如今解家人找上門…這不是更讓我能去知道自己的生世…

「來,這是你的東西。」

 還在納悶自己的不解和思考,坐在一旁的解語花順手把一牛皮紙袋給扔過來。看了看紙袋外,沒有任何字跡就也只是單純的牛皮紙袋,但並不大,比一般4X6照片再大些。然而就只是這麼一個紙袋,卻也讓我頓時感到一陣安心,裡面所放的是母親的照片和另個人的照片。

「這從哪找著的?」

「你背包。救出你的期間,下面的人就見你被找出來時還死抱著這只背包。啊不過你放心,這裡邊的東西我和其他人都絕對沒動過。」後面不忘補上一句。

「也不是見不得的東西。」我淺淺笑道,從袋內抽出兩張照片,先指著和母親的合照那張給了一旁的解語花看,也更是滔滔不絕說起母親的好,而他似乎對母親很熟悉似的微微笑著、點頭附和我的話。

 在這之間都很正常,直到後來我拿出另張照片時,解語花看一眼稍微愣了愣臉上的笑也瞬間落下來直盯著那張照片。那是張我和一位好友的合照,是在年齡很小時和好友玩在一塊,而後被好友的父親說道來張合照而所拍的。和小時候的自己,又或者說是原本的解子揚肩搭肩站在一塊的是,吳邪。

「吳邪…」

 他的聲音很小,然而卻很清楚讓我聽著,他所喊的正是吳邪。

 解語花,從我醒來時便出現在眼前,接著說我和解家有關係;現在又出現吳邪的名字?難不成這人也跟吳邪有關係?且看著他方才的神情並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則像是久久見到似的錯愕、又有點像是懷念舊情人般的惆悵。

「你認識吳邪?」我詢問。

「呃…不,」解語花聽著我的提問,下一秒便回過神、有些糾結看了看我回道,「只是…曾經和他做過生意。」

 他說完緊接著又是一抹笑容。擺擺手要我別在意,然而這樣卻讓我相當在意不得。如果真是做過生意的夥伴,又為何連小時後的模樣一看就可以直接喊出來?難不成那小子做份生意連自己的生世都拿出來販售了?且不論怎麼看,方才那樣的神情並不像是見到生意夥伴。

 然而我還想詢問,他卻還是以笑容不語表示他不願意回答。接著向飛機上的空姐要了兩毯毛毯過來,只對我說「先睡下,到內地還有一段時間。」而後自己便闔上眼沉沉睡去。

 我所坐的是架私人飛機,解語花說是由他所包下的,為的是不想讓我不自在,畢竟在紐約那邊發生事情據說是大事件、沒有人生存、不論照片和姓名都被公開,要是給美國人見著這個應該是慘死於事件裡的當事人居然還出現在飛機上肯定會惹起大恐慌;且像是另種藉口,解語花自嘲自己並不喜歡與多人共同坐同架飛機,因此才特地包下這麼一台私人飛機直接前往目的地。

 飛機座椅和內建如同頭等艙般任何設備都有,連眼前都有台小電視機可點選頻道。接下毛毯後我並沒有和身旁的人一樣馬上閉目養神到內地,則是依然專注手上的照片,直盯的是年幼的吳邪。

 仔細想想,最後一次和吳邪道別時,那是什麼時後?如今待在紐約已經有三年多,那麼我和吳邪是分開了三年麼?當初他給了這麼一張照片上頭還標示著兩個人的名字,既擔心又多管閒事弄了一張還塞進我手中;原本以為吳邪的身影藉著紐約的人群、景物穿梭而逐漸模糊或者消失,然而這些年來卻沒有這樣的情形發生,不論什麼時後,總是會想起那個他,天真又讓人操心的他,不論自己過了幾年也依然對他的面孔、聲音和脾氣都還深深記著像是無法消除般勞記。

 揉了揉眼,盯著照片的雙眼不久也痠,把兩張照片寶貝地塞回牛皮紙袋裡。正想拉緊毛毯準備也小睡,卻也被身旁的一人稍微給嚇著;解語花並沒有醒來,則是熟睡的頭從椅背上稍微滑下來、有些重量地靠在我肩膀上。這種情形我並不覺得厭惡,只是稍微被這樣的舉動嚇一跳,不動看了看輕靠過來在肩上的臉孔,解語花雙眸緊閉、從鼻及口傳出的是一份安穩的氣息和睡意。

 盯著人一會,我從那對緊閉的眼皮,悄悄看出些為何從方才就讓我很在意的事情。解語花現在的休息,就像是總算鬆下口氣般、正安穩且也像是累翻似的神情。從醫院打開眼看到他時,我不記得他有哪次會出現這樣的模樣,而後他的『解家故事』也都相當正經、精神緊繃、甚至有股強烈的氣勢對我說明。雖然我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和解語花的解家人有關係;然而現在看到他如此安穩、又放心熟睡的神情,似乎…真的是找了很久,且是不分日夜一心想找到那個當初的解家大孫子。

 雖然突然有個稱弟的傢伙說和他有關係這點讓我措手不及;但其實在最初聽到這樣的情況時、我卻隱約在心底感到一股期待。

 從小被母親帶在身邊,僅有吳邪這個玩伴稱兄道弟;但好友仍就是好友,始終不會是自己的親兄弟;而現在來了個直說是自己的親戚這點,既有吃驚也有些感到期待和好奇。不曾和親兄弟相處的我,我該如何接受?

 ---突來的兄弟,讓我感到不少焦躁。但並不討厭。

 把牛皮紙袋塞進放在一邊的側背包裡。不想把身旁熟睡的人吵醒而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肩膀適當地給解語花倚著,輕輕拉動毛毯後、沒多久我也逐漸失去意識而睡去。

 那時,我做了個夢。是個遙遠的夢,我站在一棟大得可能會迷路的古老建築物,原以為是錯覺、直到看著自己的身體嬌小才明白在這夢裡我是個孩子;還在納悶之際,吵雜的聲音吸引了我---

『妳這麼做太自私了!』一名女人重重拍擊茶几,罵道。

 女人的咆嘯聲讓我豎起耳、朝著聲音來源、抬著自己短小的雙腳來到一個很大的大廳堂。害怕那個地方是不能讓我進去的、因此躲在門旁把雙眼偷偷地貼在門邊看向裡面。大廳內坐著滿滿的人,九個人,還有一個跪在大廳中間的人。

『我明白自兒的自私決定,也曉得各當家也不會願意未來子孫面臨這種命運。』在大廳中間跪著也是一名女人。『但子揚是我親生孩子,這孩子一出生親爹都不曉得去哪還得背負這種命運…失去他爹已經逐讓我崩潰、我沒法子再失去子揚!』

 跪著地的女人回道,臉上的淚水在話說完同時一併滑落在經過多少歲月有些蒼老的臉龐。我知道她,那是母親。正確來說那是解子揚的母親。

『身為解家繼承人必背負我們所造下的孽緣。妳是那孩子的親生母親,我們懂、但…』

『老狗。收回你的同情。現在是解家家務,決定是什麼全看九爺。』

『行了、行了。就看在我和兒子辜負你們母子兩的份上,我同意讓子揚離開。但唯一條件是他依然屬於我們解家孫兒、他永不得改姓氏。還有當初我所說的,妳都不得毀約。』

 這些,是什麼?

 在夢中年幼的我懵了,這是解子揚沒寫在記事本上的記憶。為何會出現於腦海中?還有,母親不得毀約的…是什麼?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