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2/26

一生愛一回的故事 05章

05
#上一章 
以盜墓筆記裡的解子揚和吳邪為主的有點架空、又點有延伸的故事。


 解子揚在十五歲那年出了事。
  
 女人拋下手邊的臨時工作,氣喘吁吁地奔向子揚的學校。闖進教師辦公室、尋找到子揚的導師後才得知自己的孩子似乎是為了『父親』這話題而和同學起了點衝突。
  
「阿姨!」
  
「小邪乖,子揚是怎麼一回事?」
  
 走進醫院,女人見著病床邊的孩子,那是吳家的孩子,吳邪。兩家人是鄰居,偶爾吳邪父子都會一塊探訪,吳邪也和子揚自從再次相遇後更加成了要好朋友。由於倆當家的意思,母子倆也就靠著吳家勉勉強強保護,避開一些欺負和閒言閒語。
  
「…不知道。」吳邪搖搖頭,眼角邊泛出少許的恐懼。
  
「子揚他…被班上同學譏笑是個沒爹的野孩子…」站在一旁的導師輕輕拍著吳邪的頭頂,對著女人繼續說:「一激怒後這孩子便和同學拳打腳踢,過分的打鬧使得子揚撞上地昏迷過去,剛送來醫院時,已經讓醫護人員做許多的處理,沒有大礙,但…」
  
「但什麼?」
  
 導師皺眉看了看病床上的解子揚,後者雙眼緊閉還正沉睡著。捻捻唇便接著說「醫師說這種心靈傷害已經傷害到他的腦神經,往後恐怕會有口吃情況。至於其他是否哪里有傷害醫院這邊還在觀察。」
  
 女人聽完沒有太多的感傷,僅是在臉上出現少許的放心。這種消息對她來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失去孩子的親爹消息,足以讓她精神上折磨;如今唯一的親人解子揚雖出了事,但沒有不告別便消失,依然還是在身邊,對她算是種安慰。


「我明白了。」女人摸摸躺在病床上依然緊閉雙眼的子揚額頭。「小邪替阿姨在這邊照顧子揚行麼?阿姨和先生去找醫生下。」轉過頭微笑地對吳邪道。
  
 指定者先是呆愣,而後則點點頭。看著兩個大人離開,吳邪回到子揚病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熟睡的人,吳邪腦海出現的是滿滿的自責和歉意。
  
 方才導師的說詞,有度想破口說出事實。雖然說譏笑解子揚是沒親爹的這件事也是其中之一,但真正讓人發怒動拳卻是另一回事,關於吳家人。
  
 吳邪的爺爺在生意市場上是相當有名聲的商人,有好有壞,有舊客有仇人,在外人看來都僅是普通不過的買賣商人;私底下是個土夫子,這種事少人知道,且不可公開、否則是一輩子都得坐在牢房裡。一名陳姓少年家中的長輩和吳家大當家倆曾在生意上交談出問題,鬧得雙方不再來往,然而挑釁的少年卻不知禁忌,只管對著吳邪大喊:「你爺爺是盜墓賊,你們全家都是盜墓賊!」
  
 把吳家視為家人、恩人的解子揚在少年當下如此喊道,撇過身邊的吳邪臉上神情,充滿恐懼、憤怒,把剛要起身的人拉了回來,反倒是他起身,怒瞪著少年。
  
 看著解子揚的起身,還在挑釁的少年依然地指著對方,訴說更過分的說詞。
  
「你是個沒爹的野雜種,你娘不曉得跟了哪個男人所生下的雜種。和這個盜墓賊一家如此地相配…」
  
 少年還沒有訴說完全部,下一刻耳邊便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一拳扎實有力又力道甚大的拳頭重重打在臉上,等他意識過來才曉得解子揚出了拳打過來;還沒回過神立刻又是一拳、一腳狠狠地打在少年身上。
  
「你他娘的說我不打緊,我娘、吳邪他們家你這畜生沒資格說他們!」
  
 那是解子揚第一次如此憤怒爆出和他形象不搭調的口語,拳頭也是第一次為他人而打。在一旁的吳邪見人似乎無法克制自己,不顧一切也起身、趕緊抓牢人還想揮拳的手臂。
  
「夠了,子揚!」雙手的指甲深深陷入在人手臂里,顯得很疼。「這種人不值得你出手,冷靜點。」
  
「別天真了!這小子今天侮辱你家人,明天會讓你全家都坐牢!」
  
 解子揚朝著還想繼續阻止的吳邪說些什麼,下一刻卻突然方才被壓在地上揮打的少年像是看準時機、挪動腳便把兩人狠狠掃倒,兩人失去重力紛紛摔向堅硬的地板上。送達醫院吳邪有了手臂護著,僅微微手臂骨折;然而解子揚是整個仰後,頭顱直接撞著地板,頓時泛出了一癱血紅色的液體,嚴重到腦震盪、還可能會傷到腦神經。
  
「是我害了你…」
  
 回想當時的情景,吳邪顫抖地舉起雙手、還殘留著少些的紅色讓他感到恐懼。解子揚在他從解家庭院認識開始,他便堅決這個人是他的『摯友』。並不是說他僅有這個朋友,則是唯一一個可讓他信任、依賴的哥們,從小對解九爺所說過的話,他從沒忘過,他是真的很想幫助解子揚和他的母親。
  
 ---太過於的天真害慘了摯友。這讓他瞬間明白為何解子揚會對他說出『別天真了』;自己過於的軟弱會害家人;太過的猶豫會讓一切都變樣;太過的恐懼,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無用。
  
 之後的解子揚住了一個禮拜才得以出院,回到家母親臉上掛著依然是平常面對他的神情,母子倆依然生活在一塊、和隔壁的吳家人也處得愉快,對於受傷的原因他沒有忘掉,卻也對自己的作法感到深深的不對,儘管校方僅是微小懲罰,然而他卻也仍舊忘不掉那種粗暴的自己、抹不掉吳邪當時的臉孔。
  
 吳邪的神情,那也是解子揚第一次見著。充滿憤怒,卻又有種想試著原諒對方的模樣。那種完全沒有勇氣的模樣讓他在當下明白到,吳邪面對敵人時總是孤單的。
  
 在病床上,吳邪總是在放學時間來到病房。房內永遠只有吳邪一個人沒有任何人或攜帶他人過來,總是他一個人待坐在一旁守著他,獨自一人說著話。在解子揚眼裡,他老是一個人,不曉得是否是個性上的緣故,他從小便就是一個人,從他第一次見到時也是。
  
 如此這般的感覺,解子揚很確定自己在醫院當時所說的話私毫沒有任何問題。
  
 他闔上眼回想起那天探訪,吳邪守在自己身旁一個下午,到了傍晚不自覺趴在病床上悠悠地睡著。平緩的熟睡聲讓昏迷許久總算睜開眼的病人捨不得搖醒他,伸手輕輕撫著人的臉龐,解子揚不曉得自己臉上帶了什麼樣的神情,停頓一會,腦海浮出了一句話:
  
「小邪,天真吳邪,我想永遠保存你的所有。」
  
 靜靜地,解子揚輕輕吐出僅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向著熟睡的人說道。

 這也讓在說完這番話的人緩緩睜大雙眸。從來沒有人讓他願意想做出捨身這種想法;在他記憶中,只有母親才是讓他繼續活下去、堅強、想永遠保護的一個人,然而看著熟睡的吳邪,解子揚在內心卻也深深想為他做到些什麼。不僅僅護著他,則是有更強的意念想完全賴在這人身邊,等他逐漸明白後才得知,那是一份超過朋友界線的情感,是份淺淺的喜歡。

 天真吳邪打從兩人認識開始便成了不話不談的好玩伴、好哥們。藉著吳家當家在生意市場上,勉勉強強兩個人一直被呵護著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也不曾分開過。

 (續)